このやつが怠けて何もしな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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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之寰宇50(奥兰比亚&撒旦叶)

……不论是猎魔人还是吸血鬼,断不会无缘无故往来……



霍克返回包厢的时候,里面只有奥兰比亚和他的黑猫,桌上多了只帝王蟹,还有瓶喝了三分之一的拉图。初识的惊讶已经退去,倒是多了几分兴趣,所以他想办法拖住另外两人自己先一步回来,就是为了和金发美人多聊聊。

“谈完了?刚刚还担心回来早了打扰到你们。”

“哪里,几句话而已。”

霍克点点头,在奥兰比亚对面坐下。他是故意掐了时间才折返的,毕竟是学校的老师,学生什么时候上课总归知道。

奥兰比亚也不意外他落单,虽然不晓得他怎么支开汉斯和撒旦叶的,但既然是跟汉斯熟识的吸血鬼,不可能没有点手段。

霍克看着奥兰比亚埋头继续吃蟹盖炖蛋,还顺手挑了些蟹黄给宠物,完全没有因为他的介入而停下的意思,再看看对方身前堆起来的蟹壳,突然嘴角一抽,敢情这人以为蟹和酒都是他点的了,而且他现在的作为跟不打自招也没两样。

他倒了杯酒,心说这些都是汉斯那混蛋叫来的,但这话说出去未必有人信,反而显得欲盖弥彰。想通了这层,便也知道奥兰比亚是在等他先开口,那么作为吃的一方想必也做好了聊天的觉悟。

所以霍克直接问了,问得奥兰比亚差点把蟹黄喷出来。

“你跟汉斯在一起多久了?”

奥兰比亚吃不下去了,抽了张纸巾擦嘴,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个人称教授的吸血鬼:“你想多了。”

“不多。”霍克喝了口酒,笑道,“不然还有什么理由能让猎魔人带个拖油瓶?”

奥兰比亚:“……”

“别这么看着我,刚刚握了握你的手那家伙就急着护犊,要知道被你这么看八成会跟我拼命。”

“不用等他,我想要你命。”

眼见一把银刃出现在猎魔人指间,霍克额头冒汗,如果他没记错,这不是狩猎者史东的银刃么?他顿时头皮发麻,虽然不至于惊恐到忘记史东已经死了的事实,但也知道史东有个继承人,而且据说能力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要说之前他是故意揶揄,那现在就是肯定了。不论是猎魔人还是吸血鬼,断不会无缘无故往来,是什么驱使两个立场相悖的人“不计前嫌”,为了血毒品?太假了,他宁可相信他们是姘头。

猎魔人手上的银刃在灯光下泛着银白,这是吸血鬼惧怕的武器,起初霍克还会担心它会朝他脑门飞过来,现在却意外地感觉不到半分威胁。

坐在对面的人如阳光一般明亮夺目,有着他不应该看得见的灵魂之光,倘若面对这样的猎人,任何猎物都会飞蛾扑火吧。

霍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信纸放到桌上,然后推到奥兰比亚面前。

“这是本市近几个月来的失踪人口名单,我以为你会感兴趣。”

奥兰比亚把信纸展开,共计十三人的名单上详细记录了身份资料和失踪时间,但这些信息对比下来并无相似之处。

霍克又拿出一张信纸,作为上一张的衔接,这次却只有十三人最后一次出入过的场合,而且都巧得指向同一个地方。

奥兰比亚看着信纸道:“看起来像预谋作案。”

霍克失笑:“不要说得这么肤浅,连警方都怀疑见鬼了。”

奥兰比亚瞥了眼吸血鬼,后者见状心领神会,忙把自己摘出来:“别误会,只是打个比方。”

他当然知道是个比喻,“吸血鬼”只是人类给他们打上的标签,他们自己从不会以这种带有贬义的称呼自居,只是后来跟人类的交道打得多了,对这三个字的接受度也有所提升。

须臾,奥兰比亚道:“不管是不是见鬼,总会有人调查。”

霍克不解:“你不去?狩猎者不是一听到有案子就无比兴奋的吗?”

奥兰比亚黑线:“你对狩猎者有什么误解?”

霍克摊摊手:“有误解也是史东造成的。”

“……”奥兰比亚放下信纸道,“我是驱魔师,不是狩猎者。”

霍克怔了怔,道:“你不是史东的孩子吗?”

“我是史东的孩子没错,但我选择了和他不同的路。”奥兰比亚站起身来,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,尔后看向霍克,“现在告诉我,他们两个在哪里?”

自始至终,驱魔师的脸上都不曾露出笑意,但又不足以拒人千里之外,莫非是以为他掌握了同伴的行踪?想到这里,霍克微微扬起嘴角,笑道:“那么接受我的委托吧,驱魔师先生。”


与此同时,会所的地下二层,汉斯正经历着理智与本能的考验;撒旦叶则悠闲地挥着斯诺克杆,身侧站了两个人,防止他有什么过激行为。

说起来霍克把他俩带到休闲区也没干什么,除了叫来几个人拖住他们外,就是自己借机脱身。

至于霍克去了哪里干了什么,被困的两人倒是能猜出一二,奈何尝试数次顶多令那些拦他们的人急红了眼,再无进一步作为。

看着这群人眼睛充血,连撒旦叶这个外行也看出了门道,这哪是会所,分明是鬼屋。

于是就出现了上述画面。

这些吸血鬼虽然年轻却是通过正规途径转化,汉斯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,真要把他们怎么样了先不说霍克那边,搞不好会引起其他家族的不满。

汉斯正纠结着,撒旦叶则把娱乐设施充分利用起来。他把球归归拢,一杆下去打散,又打了个红球,不偏不倚刚好入袋,然后朝一个年轻血族使了个眼色,后者愣了愣竟真的过去把球捡起来放到规定位置。

撒旦叶继续打,年轻血族继续捡,整个休闲区安静得只剩击球声。

汉斯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道:“新来的,你不是很能打么,有空打球不如打……”他想了想,指着捡球的吸血鬼道,“打鬼。”

被点名的吸血鬼变了脸色,就算他真打不过古老血族,难道还干不过区区人类?是以他怒视汉斯:“要说鬼的话,你不也一样!”

汉斯摇头否定:“不不不,不要把我跟你们这帮小鬼混为一谈。”

这下子仇恨范围覆盖全场,年轻血族们个个气得胸脯起伏,只听又一个红球落袋,撒旦叶边擦球杆边道:“与其打他们,不如努力提高消费额度。”

汉斯眼睛一亮,深以为然,难得对撒旦叶竖起大拇指。

盯梢的对象突然一人一杆打起了比赛,几个新生儿顿时没了行动方向,直到他们接到命令离开,比赛也进入白热化。

然而这终究是场没有结局的比赛,不是他们想起还有正事,而是因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把球杆打断了,并留下满地狼藉。

此时距离他们离开包厢已经三个多小时,再回去时隔着墙壁就能听见里面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猫叫,两人停下脚步对视一眼,均在彼此眼中读出了难以言喻的意味。

汉斯二话没说,一脚踹开房门,然后愣了。

撒旦叶没什么耐心,见吸血鬼杵着不动就把他推开,结果看清屋内形势后也愣了。

霍克左手压住黑猫的两只前爪,膝盖压住它的两只后爪,右手拿着调羹使劲往猫嘴里塞,小曼抵死不从。

本来就身心烦躁的霍克发现门口突然多了两根木桩,顿时怒道:“看什么看!没见过喂猫吗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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